越是这种情况,陆川便越是沉着冷静,大脑一刻不停的飞速旋转着。
若眼下没有任何有利线索,那唯一要做的便是改变思路,前世有言,做一名合格的警察,千万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要拥有灵活多变的思维,这边是陆川和其它巡察使的区别所在。
硬性条件下找不到线索,那只能尝试从人的方面入手调查,
首先,排除自家二叔,
其次,高思建,他是女皇陛下信任的人,而且这内务府有如此之多的财宝,怕是区区一件七彩琉璃盏他高思建还看不上,同时也是他第一个发现了七彩琉璃盏丢失的。
再者,那便是亲手将七彩琉璃盏放进内务府的高妻人,但听闻他们得知七彩琉璃盏消失后的表现来看,作案的概率也不高。
高思建看着眼前沉思踱步的陆川,从午时一直到申时,有外人在内务府时高思建是不能离开内务府的要负责负起看守内务府之责,但他没想到,这丫的一进就是几个时辰,饿的高思建只觉一阵头晕眼花。
几次想打断,但思来想去,却还是放弃了,毕竟万一耽误了破案,这家伙告到女皇那里,自己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酉时末,终于,陆川不再踱步,无奈摇头道。
“眼下嫌疑最大的就只有高妻国使臣了。”
听闻此言,高思建连忙摇头。
“不可能,他们千里迢迢的将七彩琉璃盏从高妻一直运送至我武国邑阳府,在到达后,他们再将七彩琉璃盏偷出去,那不是多此一举,自相矛盾吗?更何况七彩琉璃盏一旦放进内务府,他们想拿回也不可能了。”
话虽如此说,但陆川心下已有了自己的算计。
少顷,
陆川离开皇宫后,便径直前往了大理寺的诏狱。
诏狱内,二叔比值的站着,一缕月光折射在二叔的身上,莫名的,陆川总觉得这个场景和一剪梅的BGM很是贴合。
甩开这莫名其妙的思绪,陆川大步向前。
“二叔。”
“嗯?”
陆招后头望向来人问。
“怎么又来了?是查到些什么了吗?”
陆川颔首,道。
“有些眉目了,但我需要二叔将当时在内务府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的和我说一遍”
“再说一遍?我晌午不是说过了吗?”陆招问。
陆川蹙眉摇头,一脸的凝重道。
“要事无巨细,哪怕是一个一个哈切,只要二叔你还记得,都说出来,尽量不要省略掉任何事”
人们的主观意识会忽略掉很多事情,这也是陆川再来找二叔的原因,自己已经知晓了内务府的情况,在根据二叔重新描绘的语言,他可以在自己脑海中勾勒出当时事发之时的一幅画面。
前世的陆川就亲自受理过许多上当受骗的案子,这些案件受害者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主观意识被蒙蔽。
一旦人没有了主观意识,那便如提线木偶一般。
看着陆川凝重的表情,陆招陷入了沉思,仔细回忆起了当时的细节。
那天由内务府总管高思建在将七彩琉璃盏记录在案后,礼部左侍郎陈东来便派二叔带着高妻使臣真野稻夫一起将七彩琉璃盏放进了内务府里。
二叔不止一次的进入过内务府,所以对其中的奢华已然了然于胸,所以全程二叔的注意力都紧盯着高妻使臣,是眼看着对方将七彩琉璃盏放在内务府后才离开的。
“二叔,你描绘一下七彩琉璃盏长什么样?”
陆川蹙眉说道。
陆招思忖片刻道。
“七彩琉璃盏大小大概就像幼儿的小手臂一般,形状像是个花瓶,看起来很有质感,上面有许多种颜色”
听描述,就是一个彩色的花瓶,刹那间,陆川总觉得这花瓶自己好像在内务府里看到过,越想,陆川便越是觉得两者相像。
在二叔将全部记得的事情交代一遍后,陆川便离开了。
此番离开大理寺并非要回家,虽说天色已晚,但陆川觉得自己大概知道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今晚的高思建表示,自己真他娘的郁闷极了!
高思建最近取了一个只有十五六岁的小妾,嗨!那叫一个润!
这天晚上,高思建饭后取了小妾的房间内,正要做一些不可描述事情,却被管家告知陆川拿着女皇钦此的巡查令来找他。
气的高思建暴跳如雷,自己裤子都脱了,你给我说这个?
但摄于陆川手中巡查令的淫威,高思建也值得悻悻然的提起裤子去见陆川。
“高大人,没打扰到您吧?”
望着陆川满脸人畜无害的笑,高思建有种想将他踹翻在地,而后在他脸上狠狠踹上几脚的冲动。
“这么晚了,陆大人所来何事?”
陆川看着边系着裤腰带边朝自己而来的高思建,心中已经明白了什么,当下,尴尬的笑了笑。
“我大概知道这件案子是什么情况了”
“什么?”
高思建满脸难以置信的望着陆川,说实话,高思建是不信的,自己和陆川分开压根没多久,自己回到府上也不过是吃了晚膳后进了小妾屋,裤子刚脱掉他就破解这桩案子了?这不可能吧。
“这才几个时辰!这么快?陆大人莫要开玩笑”
陆川心道,你看我的表情,这么凝重,我像是在看玩笑吗?当然心中虽然如此想,但陆川却道。
“大人,我有八成的把握”
高思建密封着眼望着陆川,如果眼前这人当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便将破案,那这人简直恐怖如斯!
“那你来找我何事?”
陆川望着高思建道。
“我想再去一趟内务府”